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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 （第1页）

妈妈手上力道越来越重，不停颤抖。

挂断电话后她，她蹲下身，轻轻摸了摸照片。

“小七，你等等妈妈，妈妈待会儿就回来。”

一刻钟后，实验室。

妈妈进去时，整个实验室已经人去楼空，只有眼眶通红的小助理坐在凳子上，等着人。

“你来了。”

他目光闪烁了一下，带着自我唾弃。

“这是小七在这里的监控，温女士，抱歉，是我懦弱，没能早点告诉你。”

他离开后，妈妈看着手里的u盘，久久未动。

直到太阳快下山了，她才插上，手指颤抖着，点击了播放。

只一眼，妈妈便捂着嘴，溢出痛苦的、沙哑的嗬嗬声。

视频中，小小的我被绑在实验台上，像一个毫无人性的动物。

被摆弄、被抽血，被殴打，被辱骂和凌虐。

“听说你没有痛感？”此时教授脸上的狰狞是妈妈从未见过的模样，“那我就来试试，割一片肉下来，会不会疼！”

当鲜血洒满实验台，我小腿上已经鲜血淋漓。

教授却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意儿，眼神变得越来越疯狂。

“好，好啊！等我提取了你的基因，我就会成为最伟大的科学家！”

视频切换到下一时段，我被扯着头发，用尖尖的脑袋不停朝墙上撞。

视频里传出的笑声在空旷极近的房间里，格外刺耳。

妈妈目光变得猩红，沙哑的哭泣声不断溢出。

“对不起，都是我的错，都是我的错……”

那教授明明说，会好好照顾小七的，她想着不过是抽点血而已。

可是如今……

视频里那些我被凌虐的画面传出时，她再也忍不住，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。

“小七，都是妈妈不好……”

我站在一旁，有些不知所措。

我想说不是的，不是妈妈的错。

妈妈把小七拉扯大，受的苦比小七多太多。

小七

从来就没有怪过妈妈。

这时，视频自动播放到了下一个场景，是我在房间里独立呢喃的样子。

“妈妈，小七回不了家，可是小七还没实现你的愿望呢。”

她目光顿了顿，下意识开口，“什么愿望……”

接着，视频中的我就给了她答案。

我将塑料袋蒙在头上，“妈妈，我开始窒息啦！开始死啦！”

此时的她好似被一道惊雷劈中，带着震惊，更多的是绝望。

而脑中，从前自己对我说的那句，“你生下来的时候为什么不窒息去死！”不断回荡着。

让她从凳子上跌下来，眼神不停颤抖着，嘴巴动了动，发出沙哑的悲鸣。

“是我，原来是我……”

“原来是我把你逼死了……”

我站在一旁，有些慌张，不是的，不是妈妈逼死的，小七只是实现了妈妈的愿望。

妈妈为什么，看起来这么难过？

她看着视频里小小的身影在一遍遍地练习窒息和死亡，只觉得心如刀绞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她踉跄着站起身。

一步一步走了好久走到陵园，坐在我的墓碑前。

“小七，原来，你是为了那句话对吗，可是小七，妈妈只是……”

“妈妈只是太累了，不是故意让小七去死的……”"}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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