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验室的阴影在程尹之眼皮内侧挥之不去。
凌晨三点,她又一次从梦中惊醒,指尖下意识抚上小腹——那里尚未隆起,却已能感受到微妙的温度差。26度的烙印在超声波下呈现出诡异的淡蓝色,像一颗沉睡的星辰。
身侧床铺空荡。她赤脚踩过冰凉的地板,在书房找到段鹤淮。他正对著电脑萤幕皱眉,锁骨下的旧伤疤在台灯下泛著微光。萤幕上是陈教授被捕前的实验数据,密密麻麻的基因序列中,「母体转移」四个字被标红放大。
「你该睡觉。」程尹之从背后环住他,鼻尖抵在他后颈的棘突上。
段鹤淮的肌肉瞬间绷紧,握住她手腕的力道几乎疼痛:「又做噩梦了?」
「梦见孩子在发光。」她轻咬他肩胛骨上的弹痕,舌尖尝到汗水的咸涩,「像那天你在实验室那样……」
电脑被突然合上。段鹤淮转身将她抱上书桌,膝盖顶开她睡袍下的双腿。他的瞳孔在黑暗里扩张,像两潭吞噬光线的深渊:「白医生说妊娠激素会加速纳米机械分解,但也可能……」
「引发烙印共振。」程尹之替他说完,用脚跟磨蹭他后腰,「所以你需要定期帮我『降温』。」
这不是玩笑。医学报告显示,当两个携带烙印的躯体深度结合时,体温会精准维持在26度——恰好能抑制纳米机械活性,又不伤害胎儿。
段鹤淮的指尖沿她大腿内侧游走,在敏感处故意画圈:「上次在实验室,妳用空枪吓我的账还没算。」
「算啊。」她向后仰,让睡袍彻底滑落,孕初期的乳房在月光下泛著珍珠色,「用你的方式。」
书桌上的文件被扫落在地。段鹤淮咬住她左侧乳尖时,程尹之抓住他头发呻吟出声。那里比往日敏感十倍,轻微的刺痛直窜子宫,唤醒沉睡的烙印。她看见自己腹部浮现蛛网状蓝光,与段鹤淮锁骨下的疤痕产生共鸣。
「别怕。」他舔去她皮肤上渗出的细汗,手指探入早已湿热的入口,「只是纳米机械在识别同类。」
程尹之的背脊弓起。当段鹤淮埋入她体内时,那些蓝光突然剧烈闪烁,像某种古老仪式被激活。快感不再是单纯的生理反应,而是化作实质的热流,在两人交合处形成微小的漩涡。
「感觉到了吗?」段鹤淮喘息著扣紧她的腰,每次顶弄都刻意碾过宫口,「它们在重组……在保护孩子……」
程尹之的回答被撞碎成断续的呜咽。书架在震动,某个装著陈教授罪证的档案盒摔落,纸张如雪片般覆在他们交缠的肢体上。在达到顶峰的那一刻,她清晰看见一道蓝光从两人贴合处冲向腹部,最终凝成胎儿形状的光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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