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交叠H（第1页）

月光透过破碎的天窗，将三人割裂成黑白碎片。返程的越野车上，鹤轩在后座昏睡，而程尹之正为段鹤淮包扎肩伤。

「她说谎。」她剪断绷带，声音比手更抖，「火场幸存只是运气……」

段鹤淮突然踩下煞车。森林空地上，他转身握住她沾血的手：「我十岁前的记忆全是碎片。但每次发高烧，都会梦见同一个场景——有人给我注射某种蓝色液体。」

程尹之想起幻觉中那个短发女人。她扳过段鹤淮的脸，额头相抵：「无论真相多可怕，我都在这里。」

他的呼吸与她交融，带著铁锈味的颤抖：「如果我……不是原来的我？」

「那我就爱上现在的你。」她吻去他唇上的血渍，「全部的你。」

后座传来轻响。鹤轩不知何时醒了，正透过后视镜看他们，眼神首次有了焦距：「哥……」

段鹤淮猛地回头。少年举起手腕内侧——那里有个褪色的「26」烙痕。

「他们叫我们恒温体。」鹤轩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，「26度……是最佳实验温度。」

程尹之的吊坠突然发烫。她想起父亲临终前反复呢喃的数字，想起自己总在26度室温下做的噩梦。当段鹤淮掀开自己衣领，露出锁骨下相同的烙印时，世界天旋地转——

原来灼热的烙印，早在二十年前就刻进了他们的血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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