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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白玫开心的是，她的练习很顺利。

原本以为这么久不碰琴，生疏感会很强。

但上手时候，发现并没有陌生感。

一曲终了。

沈指挥比她本人还要兴奋：“啧，天赋和勤奋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果然可怕，我挖到宝了。”

白玫垂眸笑：“沈老师未免太高看我，咱们这行哪个不是这样？”

老头儿摆摆手：“成名之后还能保持你这样的真不多。”

觑着白玫的神色，老爷子往前凑了凑：“所以你真不后悔改名啊？以你以前的名号，在这里是被抢着要的。”

“不后悔。”白玫环视排练厅，轻声道：“名号没了重新打就是，沈老师不是也对我寄予厚望吗？”

“哈哈哈哈哈！不愧是我看上的孩子！既然手没生，下周演出你上吧。”

“好。”

答应得利索，但上台前，白玫还是有些紧张。

她在化妆间看着镜中的自己，深呼吸几个来回，心跳还是有些快。

咚咚！门被敲响。

“进。”

白玫边应声边看向来人，惊诧起身：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
沈斯伯将花束递过来：“之前不是说好了，你复出后的第一场演出，我一定到。”

目光落在花上，白玫心中的猜测又多了一分佐证。

全都是她喜欢的品种。

她接过来，笑着道：“沈老师说你今天有台手术，我以为你没空。”

“嗯，我老师今天在医院，拜托他帮忙了。”

沈斯伯视线在白玫脸上停了十几秒，开口：“很紧张吗？”

白玫慌忙看镜子：“这么明显？”

“没有，只是我之前看了许多你的视频，包括一些前采后采，多少能感觉出来你状态跟以前不同。”

要说心中毫无波澜那是假的。

任谁被这样关注在意，都不可能毫无波动。

白玫垂眸，目光不经意落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。

因为戒指戴了许多年，尽管摘下已经有些时日，但依然留下了微弱痕迹。

她蜷了蜷手指，刚要开口。

眼睛就被一直大手盖住。

温热的掌心贴在眼皮上，白玫大脑瞬间空白一片：“你”

“别动。”沈斯伯声音很轻：“5年前，你来过西班牙，还是这个演奏厅，记得吗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你那时候还不是首席，穿了香槟色礼裙”

伴随着沈斯伯温润的话音，白玫记忆闪回当时。

她想起了那时在舞台上的感觉。

自信、笃定、张扬。

舞台属于她。

好像过了很久，也好像仅仅几秒，眼皮上的覆盖移开。

白玫睁开眼。

就见沈斯伯唇角上扬：“你与5年前唯一的不同，就是更厉害了，所以别怕，你不会搞砸的。”

心跳再次快于正常频率，却不再是因为紧张。

白玫敛眉：“嗯，等结束，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
“好。”

谢幕时，掌声雷动，白玫在追光中弯了唇角。

直至此刻，她才清晰感觉到，自己重新活过来了。

换好衣服，白玫往大厅走的脚步都快了些。

因为知道沈斯伯在等她。

看见高大的男人时，她刚要笑着迎上去。

侧边就传来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嗓音：“老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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