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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晚。

霍景年抱着白玫的玩偶在沙发上失眠了整夜。

刚眯着没多久，门铃就响起。

他忍着头痛开门。

外面站着总助。

霍景年心中一喜：“有夫人消息了？”

“还没。”

见老板眼神瞬间黯淡，助理飞快接上下一句：“但要不了多少时间了，我找了户籍那边的关系，应该很快能查到。”

霍景年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走到咖啡机边：“那你来干什么？”

“管家联系不上您，他托我带话，季小姐流产了。”

霍景年在机器运转的声音中偏头，语气很淡：“这种无关紧要的消息也值得你上门扰我清净？”

助理上前递上平板：“我来，是汇报季甜甜的事，她很好查。”

霍景年一口闷下半杯滚烫的咖啡，才伸手接过。

不过看了十几秒，他神色就冷得能冻死人。

半晌，平板被大力丢开。

霍景年起身：“好！好得很！这样一个蠢货竟然能在我跟前耍完这么多手段！”

季甜甜从地下室被提上来时，整个人已经没几口气。

要不是霍景年吩咐家庭医生吊着她的命，此时估计连火化程序都走完了。

她还发着烧，就被一盆冷水泼醒。

睁开眼，看着这个自己曾经视为神明的男人，季甜甜眼中尽是恨意。

“霍景年，我好歹跟你一场，你为什么这么狠心！”

“为什么？”霍景年轻扯嘴角：“你真是蠢得超过我想象，你偷摸让我签下离婚协议的时候，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！”

季甜甜闻言怔愣数秒，忽地笑了。

直到笑出眼泪，才抖着嗓音开口：“霍总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爱白玫呢！当初谎称失忆把我带上床的不是你吗？在我们掉入陷阱后选择先救我的不是你吗！还是白玫最后打来电话求情时，把我按在楼梯间亲密的不是你？”

霍景年的神情在一字一句的控诉中迅速冷冻。

他大步上前，用力掐住季甜甜脖子：“什么叫她打电话求情？”

察觉到霍景年眼底深处的惶恐。

季甜甜的笑容更大了，她边努力喘气边道：“就是白院长那老不死出事时，她给我打的电话呀！你亲手把她拉黑了，她就只能打给我。”

说着，她头往前凑了凑：“阿景，我们当时在干什么，你不会忘了吧？”

霍景年瞬间想起当时的对话和情事。

那些竟然都被白玫听去了！

手上用力，霍景年几乎是在欣赏季甜甜逐渐窒息的样子。

他像捏着个破布娃娃，笑得十分可怕：“生日宴的玻璃球、联合我对家实施绑架、故意激怒白院长让她病发季甜甜，桩桩件件我都会讨回来！”

说完，霍景年猛地甩开季甜甜，站起身，居高临下道：“就从偿命开始吧，你奶奶的治疗已经停了，要不了多久，她就能下去给白院长赔罪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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