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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（第1页）

艾柏开了录像，但他并没有看，他只是做个样子，却一直在用手机发信息。他先是给卢迪发了信息，问上访的人是不是还在，卢迪回信息说不知道。艾柏突然想起陈书记的秘书，在手机里找出他的号码，发了一条信息。没多久，陈书记秘书回信息，说他出差在北京，反问艾柏怎么回事。怪不得晚上没有见着人，原来他在北京。艾柏回信息说没事。

想了一会，觉得无趣，非要知道干吗，知道了又能怎样？这样的事，不是你一个老百姓要想的事，陈书记李市长，他们才要去想的。

没事可做，艾柏给粟米发了一条信息，粟米说她在打牌。艾柏回了条信息，说多赢点钱。艾柏有点空荡荡的，感到失落，到底为什么，他说不清楚。想想，还是为了粟米。粟米下午打牌，晚上又打牌，想粟米心里一定很苦闷，只好用这种方式来麻醉自己。艾柏想，刘达成和粟米离婚是已成定局了，可怜的粟米。

丢开手机，看了一会录像，艾柏就烦了。艾柏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了，人只要在外面，不论在做什么，他都精神十足，心情舒畅，一个通宵不睡，也没事。只要一停下来，或者回到家中，他就不知要做什么好，好像丢了魂儿似的，站也不是，坐也不是，躺也不是。

想想以前，艾柏一直做着文学梦，没事了就坐下来看书，写剧本，写小说。现在，别说要他看书了，就是坐下来也是件很难的事了。他想，自己是习惯了在外面被人捧着供着的生活，或者是习惯了在外面疯着玩着闹着的日子。

第二天一早，艾柏急匆匆吃了早餐送周周上学，然后马不停蹄来到办公室。刚一进办公楼，大家都在小心说着什么，见艾柏来了，又装模作样的打声哈哈，谁也不愿多说句什么，神秘兮兮的样子。

艾柏想大家也太敏感了，不就是一次上访么。又想，现在什么事不都是这样？懒得计较，上了三楼，来到自己办公室。

兰妮正在搞卫生，见艾柏进来，兰妮说：“头，昨天为什么不和我们行动，非要单独行动？头一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。”

艾柏对兰妮说些过头的话从不反感，兰妮在公众场合，从不和艾柏开这种玩笑，有一定的分寸。但是，只要两人在一起时，兰妮就从不把艾柏当成自己领导，说话不但不顾忌，有时还有一些亲昵或挑逗的动作。

譬如：艾柏坐在那里，兰妮搞卫生到了他面前，故意会在艾柏身上蹭蹭，要不把头低下，故意往艾柏的脑袋瓜子前凑，让艾柏闻她头发上的香味。艾柏有时抵抗不了，也就顺势在兰妮头上摸摸，拍拍，说一句这丫头。

有一次，兰妮和艾柏两人在办公室，兰妮问艾柏：“头，干吗叫我丫头？”

艾柏笑着问：“怎么啦丫头？”

兰妮嘟隆着嘴说：“还叫，你知道丫头是谁叫的吗？”

艾柏逗：“谁叫的啊？”

兰妮说：“我爸才叫我丫头呢。”

艾柏发出一阵朗笑：“哈哈哈，那我就做你的父亲吧。”

兰妮说：“头你坏。我父亲才没你年轻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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