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邱楚义对视了一眼。
显然,他也想到了这些。
邱楚义顺势问道:“你们就此发生了冲突?”
杨雪松怔怔地说:“他骂我,我也骂他,然后,就动了手,互相推搡了起来……只是,我没想到,他竟然掏出了一把刀子,捅了我……我和他姐结婚十多年,从他八九岁,一直到十八九岁,也算从小看他长大的吧,给他买吃的,买穿的,给他钱花,不计其数,没想到,到了最后,他反倒捅了我……”
彭玉明的反常表现引起了我们的注意。
他极有可能与李惟芳被害一案有关。
问题是,彭玉明与邓金树、李惟芳夫妇并无交集。
与此同时,在邻县公安的协助下,办案民警在一处录像厅内找到了躲藏的彭玉明。
在将彭玉明抓获归案之后,我们也针对此事进行了讯问。
对于李惟芳的被害,彭玉明直呼与自己无关,他不认识李惟芳,更没有见到李惟芳。
在说到他听到姐夫提到警察来到批发站例行调查之后,便将姐夫捅伤,彭玉明解释说他就是听到姐夫不停咒骂自己,一时情绪失控,没有其他原因。
讯问同时,我们采集了彭玉明的指纹。
案件也就此出现了重大进展。
没错,在将彭玉明的指纹与李惟芳钱包内塑料膜上的指纹比对之后,比对结果竟然高度重合。
可以确定,钱包内的指纹就是彭玉明留下的,他就是李惟芳被害一案的重大嫌疑人。
鉴于凶手在两人或者两人以上,彭玉明必然还有同伙!
之前,说着自己不仅不认识,更是从来没有见过李惟芳,现在,自己的指纹出现在了对方的钱包之内。
技术人员也对杨雪松批发站的那辆银色面包车进行了全面勘查,竟然在座套的夹缝中找到了一条手链。
经过辨认,邓金树认出了手链就是李惟芳的,那是他去外市出差给她带回来的。
这表明李惟芳曾经乘坐过这辆面包车,也能够证明李惟芳的被害必然与彭玉明有关!
起初,彭玉明声称自己是被陷害的,后来,面对铁证,他又开始了沉默。
老队长冷峻地说:“根据现在掌握的证据,完全可以认定你就是凶手了,至于你的帮凶,只要梳理了你的社会关系,找到他也是迟早的事情。如果你现在说了,可以算是你主动认罪,如果等我们找到了你的同伙,恐怕就不是这个样子了。”
面对老队长抛出的选择,彭玉明显然犹豫了。
犹豫,往往就是突破的开端。
因为,犹豫本身就做出了选择。
在老队长起身,佯装准备结束讯问之时,彭玉明突然开口道:“王队长,我说,我什么都说……”
那一刻,站在老队长身边的我也蓦然松了一口气。
我知道,案件的突破口终于被打开了!
彭玉明承认了,他确实参与了强奸杀害李惟芳一案。
他确实提供了面包车,伙同他人劫持了李惟芳,甚至对其实施了强奸,但是,他并没有参与杀人。
我追问道:“杀害李惟芳的是谁?”
彭玉明颤颤巍巍地说:“杀人的是豹子哥和军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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