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的帐册良久未动笔。指节轻叩桌角,声音单调却又沉闷,眉心紧锁,心绪翻涌如cHa0,却无一策能解锦华坊当前困局。 帐册封页上三个大字──锦华坊──烫金的字迹已被岁月磨得发暗,这是她於这几年中呕心泣血保下来的名字,承载着她全部的执念与孤勇。 四周静得出奇,只听得风声从窗缝里灌入,带着些许cHa0气,卷起案上的签字纸。纸角翻动的声响在夜里显得格外刺耳,仿佛在一遍遍嘲讽她的无力。她伸手按住,却觉得指尖冰冷,心底那份不安更像cHa0水一样一层层漫了上来。 今日去见他的场面还历历在目。他站在那高位之上,冷静、傲慢,语句不着一字狠话,却刀刀见血。她说不出什麽,也不能说。那年她是错,错得离谱,错得胆大包天。他如今没撕破脸,只以冷刀细割,她还能说什麽?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