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公寓仍保持着离开时的模样。
窗台上的绿萝蔫了几片叶子,茶几上那杯没喝完的水杯子边缘已经落了灰。
程诺一进门就皱起眉。
七天,我被陆景珩囚禁了整整七天。
“对不起。”他轻轻托起我的手腕,指腹摩挲着那些淤红的勒痕,“我来晚了。”
我摇头,目光却落在他眉骨的伤口上。
那里结了一层薄痂,是刚才和陆景珩厮打时留下的。
我伸手想碰,又怕弄疼他,指尖悬在半空微微发抖。
程诺抓住我的手贴在自己脸上:“不疼。”
“骗人。”我声音发哑,“都流血了。”
灯光下,我瘦了一圈的脸让程诺胸口发闷。
他猛地转身翻冰箱:“那混蛋不给你饭吃?”
空荡荡的冰箱只有半盒过期牛奶。
程诺气得踹了一脚橱柜,却听见我“噗嗤”笑出声。
“你还笑?”他瞪我。
“就是觉得,”我擦掉笑出的眼泪,“你怎么这么厉害啊?连陆景珩都敢打。”
程诺哼了一声,掏出手机点外卖:“这算什么?我小时候——”他突然顿住。
我却紧张起来:“陆家势力很大,他肯定会报复,要不我们关店躲一阵?”
手机屏幕的光映着程诺瞬间柔和的表情。
他走到我面前,弯腰平视我的眼睛:“江述一,程氏集团听说过吗?”
见我茫然,他无奈地刮了下我的鼻子:“比陆家早发家三十年,海外资产是他家三倍的那个程氏。”
我瞪大眼睛。
“揍他纯粹是想亲手给你出气。”程诺得意地挑眉,“不然随便派个保镖都能——喂?你怎么哭了?”
滚烫的眼泪砸在他手背上。
程诺顿时慌了:“我以后不打架了!我发誓!你别哭了。”
我突然扑进他怀里。
程诺僵在原地,手臂悬在半空,生怕这是个不真实的梦。
直到她发间的洗发水香味真实地萦绕鼻尖,他才小心翼翼地环住她。
“真的妈?这是真的吗?”他声音发颤。
我在他怀里点头,发丝蹭得他下巴发痒。
下一秒天旋地转。
程诺抱着我转了个圈,笑得像个得到糖的孩子:“我等到了!我终于等到了!”
“傻子。”我红着脸捶他肩膀,却在四目相对时主动仰起头。
那个吻很轻,程诺的手掌贴在我后腰,当他试探着加深这个吻时,我没有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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