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我看到余思萍g着一个男人的手,匆匆擦过我肩时,就明白了什麽。
别去看晨希,别用心疼的眼光,让她安静疗伤去吧,因为这是我唯一能做的,一点点。早已预见她轰然巨响的心碎声、她哀伤至极的红眼睛、她落寞随她背影,最後淹没在无声的雨里。
尽管我想带过这残忍画面,我依然不忍放她一人难过。急诊室的紧急事务,永远是我职责首要,内心的紧急呢?我只能看着她这样走远吗?急诊室的拥挤,和我冷清的心,此刻无法平衡。
我不能一心二用,所以我快速拿出电话,拨打给雨霏。我知道在雨霏心里,没有什麽b晨希更重要的,我相信下一秒她绝对就出现了。作为好朋友,我当然放心托付给雨霏,这也是我现在所能做的一点点。
「雨霏,你下班了吗?晨希她在难过,你赶快下来急诊室外安慰她!」我急促的语气说。没有太多时间,眼前有太多伤痛的人,包括病患、晨希以及我。
往往,我掩饰了自己的伤痛,去治疗别人的伤痛。回头,时间过了,大部分也於事无补了,伤痛归於平静,偶尔在夜里翻搅开来,我无法直视。
「我下班在病房了!我立刻就去!」雨霏快速回应。
「先这样!我先去忙了!」我挂断手机,下一秒就专心进入工作岗位。
雨下不停,急诊室灯光通明,夜安静了许多,人们入眠的时间,是我短暂的休息空档。我想像着晨希和雨霏在雨中的场景,她们说了什麽,做了什麽呢?此刻,应该都进入梦乡熟睡了吧?我只能独自在这里想像,我多想亲自陪在她身边的画面,很美好却漫着空虚。
其实雨霏有传line告诉我。简单的几句话,全化为我无法陪同的落寞感。
滑着屏幕,一点点地读,一点点想像,一点点委屈,一点点开心。
「晨希心情好一点了!」
「幸好你有叫我去,她真的很难过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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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头一次看她这麽灰心,一个人落寞地在街上淋雨。」
「我想我们要一起让她走出伤心,让她知道每个明天都将是大晴天。」
可惜我永远是擦肩而过的那个人,可惜近在身边的遥不可及,终究触不了心底。
就算只有一点点,我和她也好。
▲林宥嘉-一点点
我在你看不见的宇宙
或前或後任何星球
引力遥远的太空
可是我始终在你左右
你的山巅你的湖泊
大气云层在飘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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