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思召再次醒来时,已经是在他出国前熟悉的那间病房。
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发现的,又是怎么被送回来的,再次恢复意识时,眼前是母亲哭肿的眼睛和满是疲惫的脸。
“思召,你终于醒了!”贺夫人紧紧抓住他的手,声音哽咽,“你怎么能一个人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?还晕倒在街上,要不是有人把你送到大使馆,妈妈就再也见不到你了!”
贺思召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,对母亲的哭诉毫无反应。
他的一切记忆和情绪好像停留在北欧那个寒冷的街头,停留在安宁和许言之在台上宣布在一起,两人亲吻的画面。
胃部的隐痛持续不断,提醒着他身体已经撑不了多久了。
贺思召闭上眼,连牵动嘴角的力气都没有。
这天下午,有快递送来一个很旧的牛皮纸包装,边角有些磨损,贺思召原本毫无兴趣,直到他的目光落在收件人姓名栏——
【给我最最喜欢的大橙子!】
字迹娟秀又带着点俏皮的飞扬,是七年前安宁的笔迹。
“大橙子……” 贺思召沉寂如死水的心湖骤然被投入一块巨石!
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,他猛然记起七年前他们新婚不久,去西藏旅行。
在拉萨八廓街一家很有特色的时光邮局里,安宁拉着他非要给未来的彼此写信。她写的时候神神秘秘,不让他看,写完小心封好,选了最长的寄存期限,七年。
安宁当时说:“等到七年之痒的时候,我们一起来拆,看看那时候还爱不爱对方!”
他当时笑她幼稚,却也被她诚挚的爱意打动,随手写了几句话塞进信封。
那时安宁笑得那么灿烂,眼里全是对未来满满的憧憬和对他毫不掩饰的爱意。
七年……
原来,时间已经到了吗?
贺思召颤抖着手,几乎是撕扯着拆开了那泛黄的包裹。
里面掉出一封信,和一张照片滑落到雪白的被单上。
照片上是他们在纳木错湖畔的合影,背景是雪山圣湖,照片上的他,穿着冲锋衣,眉宇间尚有几分未褪尽的少年锐气,手臂紧紧环着身边的女孩。
而安宁依偎在他怀里,穿着色彩鲜艳的藏式披肩,脸颊被高原阳光晒出两团可爱的红晕,眼睛亮晶晶地望着镜头,笑容里满是毫无保留的幸福。
那是他的安宁,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安宁。
“安宁,我的宁宁……”贺思召死死盯着照片,呼吸骤然急促起来。
他的眼泪毫无预兆地疯狂涌出,瞬间模糊了视线。
“噗——!”
他猛地弯下腰,一口暗红的鲜血猝不及防地喷溅而出,染红了那张旧照。
“思召!!” 一直守在外间的贺母听到动静冲进来,看到这一幕,吓得魂飞魄散,尖叫着按铃叫医生。
贺思召却仿佛听不见任何声音。
他死死盯着被血污玷污的照片,望着信纸上那些曾经甜蜜的话,望着自己沾满鲜血、枯槁颤抖的手……
他不停擦拭着属于安宁那一半的照片,不想让上面沾上丝毫血迹。
就在病房里因为他的吐血而陷入一片兵荒马乱时,贺思召那个一直替他处理外界事务的特务,给他发来消息:【不好了贺总,安雨越狱了,现在警察正在全力追铺!】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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