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拍打着门板。
没有回应。
“爸爸……我真的……我……”
依然是一片死寂。
那种无力感比窒息来得更快。
我的手脚开始变得沉重,像是灌了铅,连抬起手指都变得无比艰难。
意识开始变得模糊,眼前的景象出现了重影。
我慢慢地滑落下去,脸颊贴在冰冷的地砖上。
门缝下面有一道光,那是客厅的灯光。
那是生路,却被一道锁死的门隔绝了。
我大概是要死了吧。
我想起以前,每次他们生气把我关禁闭,只要我不哭不闹,安安静静地待着,过几个小时,或者过一夜,他们气消了就会放我出来。
也许这次也一样。
只要我很乖,只要我不吵。
等他们从医院回来,发现我这么安静,应该就会原谅我了吧?
呼吸越来越困难,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。我大口大口地想要吸气,但吸进来的全是毒气。
身体开始抽搐,但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。
慢慢地,那道门缝下的光变得暗淡,最后彻底消失在一片无边的黑暗中。
心脏跳动了最后一下,沉重,然后归于寂静。
……
不知道过了多久。
我感觉身体变得很轻,像是摆脱了所有的重力。
那种胸闷、头痛、恶心的感觉全部消失了。
我睁开眼,发现自己飘在半空中。
我低下头,看见了自己。
那个瘦小的、穿着不合身旧衣服的女孩,蜷缩在门后的角落里。
她的脸色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樱桃红,嘴唇青紫,双眼紧闭,双手还保持着抓挠门板的姿势,指甲里满是木屑。
她已经不动了。
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尸体,心里竟然没有悲伤,只有一种解脱后的茫然。
原来,死掉是这么轻松的事情啊。
不用再挨打,不用再挨骂,不用再吃剩饭,也不用再闻这该死的煤气味了。
楼道里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。
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响起。
“吓死我了,医生说没事就好,就是有点受惊,嗓子有点发炎。”妈妈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了许多,透着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。
“哼,都怪那个死丫头!”爸爸的语气依然恶劣,“要是钰钰有个三长两短,我非扒了她的皮不可!”
妹妹手里拿着一支刚买的棒棒糖,正开心地舔着,完全忘记了几个小时前的“痛苦”。
一家三口走进屋子。
爸爸换了鞋,一屁股坐在沙发上。
妈妈去倒了杯水,眼神扫过紧闭的厨房门。
里面安安静静,没有任何动静。
没有哭喊,没有求饶,甚至没有呼吸声。
妈妈冷笑了一声,提高嗓门对着厨房喊道:
“装死是吧?行,你有种!刚才不是很能耐吗?我告诉你,今天你要是不认错,这门你就别想出来!我看你能倔到什么时候!”
她翻了个白眼,转身抱起正在吃棒棒糖的妹妹,脸上堆满了宠溺的笑,仿佛厨房里关着的不是她的女儿,而是一袋无关紧要的垃圾。
我飘在天花板上,看着这一幕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妈妈,这次我真的没有装。
我是真的,再也出不来了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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