爹娘脸上的血色“唰”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,如同被抽干了精髓的枯木。
我爹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,眼珠暴突,半晌才挤出一句破:
“端……端妃……养女?!
你……你真的是……”
他腿一软,踉跄着瘫倒在地。
他看向我的眼神,不再是往日那种居高临下的嫌弃,而是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后悔。
他竟然把真正的金枝玉叶,当成了可以随意践踏的泥土。
我娘更是“扑通”一声瘫坐在地,眼神涣散:
“不可能……这绝对不可能。
“她明明就是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啊,举止粗鄙,怎配……怎么会是……”
她猛地抬头看我,眼神复杂。
有震惊,有恐慌,还有一丝……错过了泼天富贵的悔恨。
陆峥僵在原地,脸上惨白得没有一丝人色。
他看看矜贵倨傲、气势逼人的太子。
又看看狼狈却脊背挺直的我,嘴唇哆嗦着,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。
他之前那些高高在上的“怜悯”和“责备”,此刻都成了最辛辣的讽刺。
宋灵溪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,尖声叫道:
“不可能!你骗人!你一定是冒充的!
你怎么可能是端妃娘娘的……”
她的话戛然而止,因为萧烬年那冰冷的目光已经像刀子一样剐在了她身上。
这一刻,满室死寂,只剩下粗重不一的喘息声。
所有人都明白了,我没有说谎。
我宋明姝,真的是他们踮起脚尖也攀附不起的端妃养女,是当今太子萧烬年,放在心尖上整整十年的人。
萧烬年看着他们这副丑态,胸膛剧烈起伏。
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慵懒笑意的凤眸里此刻翻涌着骇人的怒意。
他揽着我的手臂收紧,声音嘶哑,却砸在每个人的心上:
“你们当真以为,孤这‘乌鸦嘴’的名声,是平白无故得来的?”
他的视线如利刃般扫过在场每一个人。
“谢家那个不知死活的幼子,借着三年前上元宫宴的酒意,竟敢用他那双脏手往明姝身上探,还口出秽语。”
“他算个什么东西?也配碰孤珍视的人?
于是孤当晚便命人,‘意外’地打断了他最心爱坐骑的前腿,让他也从马上摔下来,摔断了腿。”
他的目光再次如箭般射向我那瘫软的父母,步步紧逼,威压如山:
“还有上个月那个江南来的富商,冲撞明姝车驾不说,竟敢对着车窗吹口哨,言语轻佻。
你们以为他后来船货沉没、家产抄没是天谴?
是孤,亲自调阅户部卷宗,找出他盐税亏空、勾结官员的铁证,亲手将他送上了断头台!”
萧烬年环视着面如死灰、抖如筛糠的众人,声音里带着来自九幽的彻骨寒意:
“现在,你们可明白了?孤从来不是什么乌鸦嘴,更非不祥之人。
孤是活阎王,专收那些不长眼、敢欺辱孤之珍宝的恶鬼!
只是每一个,每一个让明姝受委屈的人,无论轻重,都必须要付出代价!”
我的视线模糊在泪水与血污里,耳边是萧烬年怒不可遏的质问声。
可那些声音渐渐远了,我的眼前,不段浮现出被他小心翼翼藏了十年的过往。
什么“乌鸦嘴”、“活阎王”……这些令人闻风丧胆的称号。
对我来说,从来不是诅咒,而是萧烬年笨拙又偏执的、独一无二的守护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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