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婚那日,凤冠霞帔,十里红妆,我以为这是上天给我的补偿。
直到喜烛燃尽,宾客散尽。
他掀开我的盖头,我还在为交杯酒脸红心跳,却对上他冰冷的眼神。
他掐住我的下巴,一字一句如同淬毒:“江晚辞,我娶你,就是要让你为梦儿偿债。既然你这么想嫁,我就让你尝尝,什么叫做守活寡。”
那一刻,我才恍然大悟。
原来那些温柔相待,那些缱绻誓言,都是他精心设计的报复。
婚后的日子,成了漫长的凌迟。
他让我住进侯府最偏僻的院落,默许着下人对我的轻慢。
那些捧高踩低的仆役,克扣我的用度,连冬日里的炭火都时有时无。
可每月初一,他总会准时出现,在外人能看到的地方,演上一出相敬如宾的戏码。
“听说你昨日去了母亲那里?”院门敞着,他的声音温和,眼神却冰冷刺骨,“母亲年纪大了,莫要常去打扰。”
茶盏在他手中转动,看似悠闲,实则满是警告。
待院门掩上,他脸上的温和瞬间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厌恶。
“江家虽有些根基,”他俯身,阴影将我完全笼罩,“但若想与侯府为敌,无异于以卵击石。安分守己,你父母尚能安享晚年。”
我死死咬住下唇,直到尝到血腥味,将那几乎冲口而出的质问硬生生咽回。
我不能连累家族,这是我必须背负的枷锁。
那年寒冬,我染了风寒,高烧三日,意识模糊。贴身丫鬟拼死跑到前院,跪在雪地里磕头求他请大夫,额头磕得一片青紫。
他站在廊下,漫不经心地拂去肩上的落雪,声音没有一丝波澜:“死了正好,给梦儿偿命。”
最残忍的,是每年沈梦的忌日。
他必定会喝得酩酊大醉,然后闯进我的房间,红着眼掐住我的脖子质问:“为什么死的不是你?”
直到我郁郁而终那日,他站在床前,依然执着地问:“最后一遍,是不是你推了梦儿?”
我艰难地睁开眼,望着这个我爱了一生也恨了一生的男人。
他的眼神里没有半分怜惜,只有积年不改的恨意。
“江晚辞,这一切都是你罪有应得。”他一字一句,如同最后的审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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