墙上的挂钟,指针跳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被无限放大,像在给她的那点可悲的期待倒计时。
手机屏幕亮了,她心脏猛地一跳,拿起来一看,却是黎夏。
“祖宗,你人呢?再不来就赶不上开场了!我都在门口等你半天了!”
“我马上。”苏晚的声音有些干涩。
挂了电话,她看着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,终于还是按下了拨号键。
听筒里,是漫长的“嘟…嘟…”声,一声又一声,敲在她的心上。
无人接听。
她不死心,又打了一遍。
这一次,听筒里传来的是那个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的,冰冷而机械的女声:“您所拨打的电话,暂时无法接通。”
暂时无法接通。
苏晚握着手机,缓缓地靠在沙发背上,长长地出了一口气。
那口气吐出去,胸腔里最后一点温热,也跟着散尽了。
结束了。
那个曾经为了他一点点回应就欣喜若狂的苏晚,在这一刻,被这个冰冷的系统提示音,彻底杀死了。
楼下,司机等得有些焦急,打来电话:“苏小姐,时间真的来不及了,我们该出发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苏晚站起身,拎起手包,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。
夜色渐浓,拍卖会场外豪车云集,衣香鬓影。
苏晚从车上下来,晚风吹起她的裙摆,那抹纯白在夜色中格外醒目,瞬间吸引了不少目光。
她刚想给黎夏打电话,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就在旁边响了起来。
“哟,这不是陆太太吗?”
苏晚转过头,看到一个穿着花哨西装的年轻男人,正一脸玩味地看着她。是贺淮,白言和陆沉渊的共同朋友,是白言和陆沉渊的朋友圈里最忠实的拥护者之一。
苏晚没理他,径直往入口走。
“哎,别走啊。”贺淮几步上前,拦在她面前,目光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打量着,“怎么,一个人来的?沉渊哥呢?这么重要的场合,他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抛头露面?”
苏晚眼神冷了下来,“让开。”
“脾气还挺大。”贺淮嗤笑一声,瞥了眼入口处的安保人员,故意拔高了声音,“苏晚该不会是没有邀请函,想混进去吧?我可提醒你,这地方不是菜市场,没请柬,天王老子来了也进不去。”
他的声音不大不小,却足以让周围几个宾客都听得清清楚楚,一道道探究的、看好戏的目光投了过来。
苏晚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。
她握紧了手包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她可以不在乎陆沉渊的冷漠,却无法容忍旁人这样赤裸裸的羞辱。
她冷冷地看着贺淮,一字一句道:“我的邀请函在朋友那里,她马上就到。”
“朋友?”贺淮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“哪个朋友?沉渊哥的朋友圈我可都熟,没听说谁跟你关系好到能带你进这种场合啊。”
他凑近一步,压低了声音,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恶意地开口:“苏晚,别自欺欺人了。你以为你真是陆太太?沉渊哥的心在谁那儿,你比谁都清楚。识相点,自己滚远些,别在这丢人现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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