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赤色身影立在门内,夜风卷着寒气灌入,吹得他身上的赤色锦袍猎猎作响,衣摆翻飞如同燃着的火焰。
刹那间,她仿佛看见了那个人——同样的嚣张跋扈,同样的冷寂孤高,同样脾气不太好
还真敢想!
云岫微微摇头,他怎么可能是萧长赢?
若是被那人知道自己敢这么想,怕是又要不择手段地教训她了
想到那万恶的嘴脸,云岫只觉得脊梁骨凉飕飕的,赶紧挥散那丝可笑的联想,催促玉珠赶紧返回贤王府,然后提起裙摆,稳稳跨过了侯府那道高高的门槛。
自从母亲去世后,除了大婚那日,她再没资格从正门进出过,今日一脚跨了过来,竟生出些扬眉吐气的豪情。
她感激地望向那抹红衣,却只对上一双淡漠的眸子——差点忘了,他是哑奴,脑子已经坏了。
云岫轻轻叹了口气。
若有机会,总得想办法治好他。
红衣身影比她高出两个头,就这么睨她,想到她方才竟真愿意从侧门入府,心下就一阵不爽——都是贤王妃了,怎的还这般窝囊?
云岫窝囊,全府皆知。
所以侯府的下人向来不将她放在眼里,此刻自然也无人相迎引路。
云岫知晓这个时辰府中众人应在花厅用膳,便领着默尘径直前往。
刚到花厅外,饭菜的香气便飘了出来。
她掀开门帘,一眼便看见圆桌旁围坐的一大家子。
上首主位坐着老夫人赵氏,胖乎乎的红光满面,看着哪有半分病重的模样;
她左手边是父亲安宁侯云时温,正低头拨着碗里的菜;
右手边的继室柳氏,正笑着给老夫人布菜,眼角的余光扫到她,瞬间冷了下去。
他们身后都站着三两个丫鬟嬷嬷伺候着,偌大的花厅倒也不显得空荡。
没有人在乎她的出现,她也不在乎他们。
云岫的目光只落在了安宁侯左侧的少年身上。
少年墨发用玉冠束着,眉眼间依稀有母亲的影子,可那份稚气早已被骄纵取代。
目光停顿良久。
那少年有所察觉,嫌恶看来,“啧”了一声便操起筷子朝她掷来。
“看什么看?真是晦气!”他的话砸得云岫耳疼,眼底轻蔑半点没藏。
筷子没能砸中云岫,落在她脚边滚了几圈,油汁蹭脏了她的裙摆。
云岫盯着那块污渍,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攥住,眉眼闪过痛色。
——那是云庭,她一母同胞的亲弟弟。
小时候,他会攥着她的衣角,软软地叫“姐姐”,会把偷偷藏起来的糖塞给她,会在别人欺负他们时候,挡在她身前。
可自从母亲去世,柳氏进门,一切就都变了。
她谨小慎微,凡事忍让,哪怕被苛待、被下人轻视,也从不敢反抗,她怕自己出事,没人护着年幼的弟弟。
后来,她怕柳氏伤害弟弟,便答应让云瑾上了族谱,让她一个外室女,成了她的母亲失而复得的“亲女儿”,顶替她成为云家的嫡长女。
再后来,哪怕嫁入贤王府,她也不敢彻底与娘家割裂,怕的就是柳氏苛待这个弟弟,怕他在侯府过得艰难。
可如今呢?
他长大了,却被柳氏教成了京都出了名的纨绔子弟,赌钱遛鸟、欺压良善,对她这个亲姐姐更是只有嫌恶与敌意,仿佛她的存在,就是他最大的耻辱。
云岫缓缓攥紧了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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