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开我!那是我女儿!我的雪宝!”
“她冷了!她肯定冷了!让我抱抱她!让我给她暖暖!”
她想要抱住那个冰冷的小身体,却被紧随其后的警察死死拦住。
“女士,冷静!人死不能复生!”
我飘在妈妈身边,轻轻环抱住她的脖子。
“妈妈,雪宝抱你,你不要难过了。”
最终妈妈承受不住我已经死亡的事实,晕厥了过去,被紧急抬上赶来的救护车。
爸爸像是失了魂,被两个警察架着,目光死死盯着那个被拉上拉链的尸袋。
嘴里不停重复:
“死了……我的雪宝……是我害死的她……”
奶奶强撑着悲痛,配合警察做初步询问。
她抹着眼泪,断断续续地说着今天过来时的情况。
说着爸爸妈妈因为流产事件对我的怨恨,说着他们领养林阳阳的事,说着他们坚信我是离家出走……
“他们怎么这么狠心,把那么小的孩子拴在零下二十度的阳台上,雪宝她还有哮喘,受不得冻……”奶奶泣不成声。
“要是我早点来就好了,我的雪宝也不会……”
奶奶的哭腔带着满满的悔恨。
“离家出走……”爸爸突然像想起什么,猛地看向林阳阳。
“你早上不是还说,看见雪宝背着小书包出门了?可警察说她昨天晚上就死了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还有,我只是将铁链绕在雪宝手腕上,根本没锁,她怎么会挣不开活活冻死?”
“你昨天去阳台对她做了什么,雪宝真的说过她是故意害妈妈流产的话吗?”
林阳阳被他吓得浑身一抖,小脸煞白,哇的一声哭出来:
“我不知道……爸爸,我什么都不知道……我早上,我早上可能看错了呜呜……”
警察上前一步,隔开失控的爸爸:
“小朋友,别怕,告诉叔叔,昨天晚上你去阳台找过姐姐的时候,她是什么样子的?”
林阳阳哭得喘不上气,只是一个劲的摇头,反复念叨“我不知道”。
因为林阳阳年龄太小,警察也无法进行更严厉的讯问。
阳台上没有监控,只能先采集现场证据调查原因。
最终林阳阳因为情绪过于激动,哭晕过去,被一同送往了医院。
7
医院里。
妈妈已经醒了,脸色灰败地靠在床头,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。
爸爸颓然地坐在床边椅子上,双手插进头发里,脊背佝偻。
奶奶红着眼圈站在一旁,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
林阳阳被安置在旁边的病床上,此刻也“醒”了过来。
他爬下床,走到妈妈床边,伸出小手想拉妈妈的手,声音怯怯:
“妈妈,你别难过了……以后阳阳会一直陪着你和爸爸,我会很乖很听话的……”
妈妈缓缓转过头,视线落在他脸上,目光里已经没有往日的温柔。
她猛地抓住林阳阳的手腕,声音沙哑:
“阳阳,你看着妈妈的眼睛,再告诉妈妈一次,你真的没有撒谎?”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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