绣文和沈瑜被开除,分房资格也被收回。 我回到计委那天,王主任亲自给我泡了杯茶: “小苏啊,这次办的不错,省里要调你去参加干部培训班。” 窗外的知了还在叫,钢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。 我的新工作证上,“副科长”三个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。 沈瑜离开县城那天,我正好去车站送资料。 他穿着皱巴巴的西装,手里拎着个旧皮箱。 看见我,他张了张嘴,最终什么也没说。 火车鸣笛时,陈绣文的哭声从站台另一端传来。 沈瑜的背影在夕阳下被拉得很长,像极了当年棉纺厂库房里纠缠的纱线。 后来,我隔三差五会收到从深圳寄来的包裹。有时是进口的钢笔,有时是最新的经济著作,还有一次是条真丝围巾—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