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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（第1页）

」

「至于麻烦和私人恩怨，」我扯了扯嘴角，露出一丝自嘲的笑，「周凛的手，伸不到您这里，不是吗？他不敢，也没那个资格。」

谢沉舟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、几乎看不清的微光。

「至于失败者……」我顿了顿，心一横，豁出去了，「被狗咬了一口，不代表我就成了丧家犬。至少，我还能自己爬到这里，坐在您面前。」

「而且，」我加重了语气，带著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，「您需要一个能扛住您‘扒掉三层皮’工作强度的助理，一个能在水深火热里扑腾还不淹死的人。一个刚被生活毒打扒掉一层皮、正憋著一股邪火想证明自己不是垃圾的人……」

我看著他，一字一句。

「我觉得，我现在的状态，刚刚好。」

说完，我闭上嘴。

心脏在??腔里狂跳，几乎要撞出来。

办公室里只剩下中央空调低沉的送风声。
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，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

谢沉舟依旧保持著那个姿势，看著我。

眼神深得像寒潭。

就在我后背的冷汗快要浸透衬衫时，他终于动了。

他身体靠回椅背，目光从我脸上移开，落在简历上。

「明天早上八点。」他开口，声音依旧没什么波澜，「迟到一分钟，就不用来了。」

我愣住了。

巨大的冲击让我脑子一片空白。

过了好几秒，狂喜才后知后觉地涌上来，冲得我眼眶发热。

「是！谢总！我一定准时到！」

我几乎是飘出那间冰冷的办公室的。

门在身后关上。

靠在冰冷的墙壁上，我才感觉到双腿发软，浑身脱力。

后背一片冰凉。

成了？

我……成了谢沉舟的助理？

那个地狱难度的位置？

巨大的不真实感笼罩著我。

直到手机震动，把我拉回现实。

是齐放发来的信息，只有三个字，加一个巨大的感叹号：

「卧槽！牛逼！！！」

八点。

我提前了十五分钟，站在谢沉舟办公室门口。

精神高度紧绷。

秘书室的人各忙各的，没人多看我一眼。

八点整。

办公室厚重的门无声滑开。

谢沉舟走了出来。

一身挺括的深灰色高定西装，衬得他肩宽腿长，气场迫人。他手里拿著一个平板，边走边看，步履生风。

「早，谢总。」我立刻迎上去。

他脚步没停，只「嗯」了一声，算是回应。

「上午九点，远航科技季度汇报会，资料已放在您办公室。十点半，约了‘芯动未来’的创始人李总在二号会议室。下午一点半，您要飞海城，参加明早的半导体峰会，机票和酒店已订好。下午三点……」

我语速飞快，条理清晰地汇报著今天的行程。

这是昨晚我对著前任助理留下的、极其简略的工作日志，硬生生啃到凌晨三点，自己梳理出来的。

谢沉舟脚步依旧没停，径直走向电梯。

他按了下行键。

电梯门开，他走进去。

我紧随其后。

狭小的空间里，他身上那股清冽又极具压迫感的气息瞬间将我包围。

我屏住呼吸，盯著跳动的楼层数字。

「行程表，」他终于开口，目光依旧停留在平板上，「发我信箱。」

「是。」我立刻应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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