诏狱的甬道幽深曲折,墙壁上的火把将陆远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。
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腐朽的气息,偶尔传来几声痛苦的呻吟,更添几分阴森。
"大人,那薛蟠关在丙字三号房。"
赵烈提着灯笼在前引路,声音压得极低,"己经按您的吩咐,单独关押。"
陆远面无表情地点头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绣春刀柄。
转过一个拐角,前方传来薛蟠嚣张的叫骂声。
"你们这些狗奴才!知道爷是谁吗?等我舅舅来了,把你们一个个都剁了喂狗!"
陆远嘴角勾起一丝冷笑,示意狱卒打开牢门。
铁链哗啦作响,昏暗的牢房里,薛蟠正一脚踹翻送来的粗劣饭食,汤汁溅了他一身锦缎衣裳。
"薛公子好大的火气。"
陆远缓步走入,狱卒立刻搬来一把椅子。
他拂袖坐下,双腿微分,绣春刀横置于膝,"看来这里的饭菜不合胃口?"
薛蟠先是一愣,随即认出陆远就是带人抓他的那个锦衣卫,顿时暴跳如雷:"狗官!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抓我?我舅舅是九省统制王子腾!我姨父是工部员外郎贾政!"
陆远不慌不忙地从袖中掏出一份卷宗,慢条斯理地展开:"冯渊,金陵人士,年二十有一,去岁秋闱中了秀才。上月十八,在葫芦巷口被你带人活活打死,可有此事?"
"放屁!"
薛蟠涨红了脸,唾沫星子横飞,"那穷酸自己不长眼撞上来,爷不过轻轻推了他一把"
"轻轻推了一把?"
陆远冷笑,从卷宗中抽出一张验尸格目,"冯渊肋骨断了六根,后脑颅骨碎裂,五脏俱损。这验尸文书上有顺天府仵作画押,你要看看么?"
薛蟠脸色微变,随即又梗着脖子道:"是又如何?不过是个穷秀才,我薛家赔他几两银子便是!"
陆远眼神陡然转厉,猛地一拍椅子扶手:"人命关天,岂是银钱可以衡量!"
他起身逼近薛蟠,"本官再问你一次,冯渊之死,可是你所为?"
"是又怎样?"薛蟠被陆远气势所慑,后退半步,随即又色厉内荏地挺起胸膛,"我舅舅"
"来人!"陆远不等他说完,厉声喝道,"上刑具!"
西名膀大腰圆的锦衣卫立刻涌入,不由分说将薛蟠按倒在地。
铁链哗啦作响,薛蟠这才慌了神:"你们要干什么?我警告你们啊!"
惨叫声中,水火棍重重落在薛蟠臀部,锦缎裤子顿时渗出血迹。
薛蟠何曾受过这等苦楚,三棍下去便哭爹喊娘:"别打了!我招!我全招!"
陆远抬手示意停刑,俯身盯着涕泪横流的薛蟠:"说。"
"那日那日我吃醉了酒,见香菱生得标志,就想买来作妾"薛蟠抽噎着道,"谁知那冯渊横插一杠,说己经付了定金我一时气不过,就就叫人打了他"
"打死人后,你做了什么?"
"我我回了贾府,姨母说己经打点好了应天府,不会有事"
薛蟠突然抓住陆远的衣摆,"大人饶命啊!我愿出五千不,一万两银子赔给那冯家!"
陆远嫌恶地甩开他的手,对书记官道:"都记下了?让他画押。"
待薛蟠哆哆嗦嗦画完押,陆远冷冷道:"薛蟠,你草菅人命,罪无可赦。按《大明律》,sharen偿命!"chapter_()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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