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松枝上悬着的雾凇,玉树琼枝并非全是雪白,贴近树干的地方藏着极细的红丝,像谁用血染过的棉线,在晨光里泛着妖异的光泽。 “这雾凇不对劲。”她折下段松枝,冰晶坠落的脆响在寂静的林子里格外清晰。阳光穿透雾层的刹那,红丝突然舒展,在雪地上投射出网状的阴影,与昨日腐殖土里的金属网格轮廓完全重合,“是地脉的毛细血管被污染了。” 王小二的护心镜贴着雾凇滑行,蓝光所过之处,红丝纷纷显形。少年突然停在棵百年云杉前,镜面映出的树干内部,竟有团暗红色的光晕在缓慢搏动,像颗埋在冰雪里的心脏。 “比金属心脏更隐蔽的寄生体。”他指尖敲了敲镜面,光晕突然收缩,云杉枝桠上的雾凇应声碎裂,“苏博士,扫描显示这东西的能量频率在模仿地脉的自然律动,就像……戴着伪装面具的猎手。”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