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末老公加班,我独自在家照顾儿子和闺蜜的女儿。
儿子突然说和我玩捉迷藏,并打赌我绝对找不到他们。
我赢了就送他们想要的玩具,他们输了就替我扫一周地。
游戏开始后,我在家里找了整整一个小时,却始终没有发现儿子的踪迹。
我还以为儿子违反了游戏规则,便打开手机查看儿子电话手表的定位。
定位却显示,儿子一直待在浴室,可我明明找了三遍。
我再次走进浴室,发现定位竟然在墙里。
我屏住呼吸,用耳朵贴紧墙壁,果然听见墙内传来儿子的声音。
正当我疑惑家里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一个秘密空间,闺蜜的女儿先开了口。
「童童哥哥,你是怎么发现这个秘密基地的啊?」
儿子嘿嘿一笑,「你妈每次来家里做客的时候,都会和我爸偷偷进到这里面......」
【1】
儿子的笑带著几分天真,却在我脑子里炸出一声闷雷。
我浑身发麻,喉咙里涌上一股铁锈味,才发现自己把嘴唇咬破了。
小莉的声音继续响起:「那你没有告诉你妈妈吗?」
儿子语气里满是不屑,「你懂什么?这是我和爸爸男子汉之间的秘密。」
「你们女人都不配知道!」
「对了,等会出去了可别乱说,不然我就不给你买玩具了。」
一个小时前,我还像个傻子一样满屋乱窜,拿著玩具逗他们,赌他们输了要替我扫一周的地。
原来,只有我才是彻头彻尾的输家。
我伸手去摸那面墙,指尖顺著瓷砖缝游走,很快摸到一道极细的凹痕——像门缝,却被腻子粉填得几乎天衣无缝。
我用力抠,指甲劈了,血珠滚进缝里,那道缝纹丝不动。
浴室的隔壁就是客房。
每一次闺蜜来,我都贴心地换上晒过太阳的床单,把床头那盏暖黄的夜灯留给她。
而老公,在闺蜜来的日子里,总借口「洗个澡放松一下」,在浴室里一待就是一个多小时。
我还笑他年纪轻轻的肾不如前,如今想来,那水声里掩著的是多么龌龊的喘息。
我跌跌撞撞冲出浴室,回到客厅。
我无力瘫软在沙发上,回想过去种种,我就一阵干呕。
而这时,一个半小时的游戏时间恰好结束。
儿子带著小莉重新回到客厅,「怎么样妈妈,是我们赢了吧?」
我强行扯起嘴角笑了笑,从钱包里掏出几张钞票递给儿子。
「是我输了。」
「带著小莉妹妹去楼下买自己喜欢的玩具吧。」
儿子抢过钞票,牵著小莉,就兴冲冲地跑下楼。
我踉跄起身,搀扶著墙壁才没有倒下。
我每向客房靠近一步,心如刀绞的感觉就强烈一些。
看著黑洞洞的房门,就像是一张血盆大口,要将我过往的幸福嚼得粉碎。
【2】
我踉跄走进客房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,虚浮而无力。
空气中似乎还残留著闺蜜的香水味,那熟悉的味道此刻却像一把钝刀,一下一下地割著我的神经。
我走向客房和浴室紧邻的那面墙,墙上挂著我亲手画的全家福。
画里,我依偎在老公怀里,儿子坐在我们中间,笑得天真无邪。
当初我为了家庭,放弃了绘画,回归家庭,这是我最后画的一幅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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