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晚记得宋晋阳抱着画板远去的背影,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:“难道当年生日会那件事,是清舟学姐做的?”
上一世她只知道视频被人发到网上,却从没查清是谁拍的。
她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,躲在走廊拐角的阴影里,偷偷往宋晋阳去的方向看——他竟走到了清舟面前,将画板递了过去。
清舟坐在靠窗的凳子上,接过画板:“谢谢。”
宋晋阳搓了搓手,语气带着点犹豫:“是我应该的,不过学姐我问你一件事。”
“问。”清舟翻开画板,指尖拂过上面的草图。
“你知道女孩子生气,该怎么办吗?”宋晋阳的声音低了些,带着点懊恼。
清舟抬眼,如实道:“我不清楚。”
“谢谢学姐。”宋晋阳没再追问,转身离开了。
清舟合上画板,忽然回头看向窗外。
姜晚心里一紧,迅速蹲下身躲在墙后,心脏“怦怦”直跳。
“看来又要被误会了。”清舟的声音很轻,却恰好飘进姜晚耳朵里。
姜晚愣了愣,悄悄退开,独自一人回了排练室。琴弓落在琴弦上,却总也拉不回刚才的节奏。
另一边,清舟正看着画板上的晚会布景图,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踉跄的脚步声。
她猛地回头,一个醉醺醺的陌生男人闯了进来,满脸通红,眼神浑浊,嘴角挂着猥琐的笑。
“过来!”男人说着,伸手就往她这边抓。
清舟浑身一僵,下意识抓起桌上的画工刀,刀尖对着男人:“滚远一点!”
男人显然没把她的威胁当回事,看着她白净的脸和单薄的身影,又看了看空荡荡的走廊,眼里的欲望更盛:“小美人,别挣扎了,这里没人……”
他猛地朝清舟扑过来。
“嘭!”
清舟抓起旁边的画板狠狠砸过去,趁男人躲闪的瞬间,转身就往门外跑。
刚跑到门口,后领却被男人一把抓住。
“歘拉”一声,校服外套被扯破,冷风灌进衣服里,激得她打了个寒颤。
清舟急中生智,抬脚狠狠踩在男人的鞋上,同时转身用画工刀划破了他的手背。
“啊!”
男人吃痛松手,清舟趁机挣脱,头也不回地往楼梯口跑,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急促。
“哒!哒!哒!”
她攥着画工刀的右手微微发颤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刀刃上还沾着一点刺目的红痕。
被扯破的校服领口歪歪斜斜地敞着,露出纤细的锁骨,冷风灌入时,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,左手飞快地揪住破损的衣襟,指尖因用力而捏皱了布料。
“哒!哒!哒!”
鞋子敲击地面的声音像重锤敲在心上,清舟回头瞥了眼——那男人不知何时摸了把画室里的美工刀,正红着眼朝她追来,刀刃在月光下闪着冷光。
艺术楼紧挨着街道,围墙边的老树歪歪扭扭地探着枝桠,刚才他就是从树后翻进来的,此刻阴影里还能看见翻倒的垃圾桶。
清舟攥紧口袋里的手机,指节磕在冰凉的壳子上:“这个小世界想提前搞死我,你不是作者吗?”
她的声音发颤,却还是奋力往前冲。
“哒!哒!哒!”
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带着酒气的喘息几乎要喷在她后颈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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