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的雪总是能让她心神平静。她走的时候总是将窗子阖起来,但又不卡死。莫观音已经瘦得脱形了,皮包骨头。花姐还是头一次见识到真正的‘皮包骨头’。真丑。但她也不大好意思跟莫观音说“你现在可真丑”。她是真的很生气,莫观音把自己弄成这样一副样子。她也想说点话,做点事刺激她。不能只她一人受刺激。眼下的莫观音在刺激她,溜出她眼皮子的鱼娘也在刺激她,摸不着踪影的贤长歌也在刺激她。谁都在刺激她。可是看着这样的莫观音,她总觉的不太道德。便抿紧了红唇,一声不吭。这日,花姐又来了。檀香小椅子一直摆在床边,朝着床头的位置。花姐动作轻柔地走到床头,将窗户打开了手掌宽的缝隙。秃树上的积雪一如既往,颜色纯净,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。这和路上的积雪又不一样,路上的积雪都被人踩得脏脏的,痕迹凌乱,看着真糟心。她退回来,坐在椅子里,双...